观鲤

【光切】触手可及

祝鬼切生日快乐！

是又不完全是乐队切，私设众多，ooc

八月十五，晴，鬼切的生日会如约而至。

距离生日会开场还有一个半小时，鬼切在化妆间里已经准备停当，现场的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布置和调试，时不时还要叫鬼切过去试一下设备，明明是鬼切自己的生日会，平时乐队里的同事本应该轻松很多，但现在却比鬼切本人都要忙。

 

“鬼切！别玩手机了！快去试一下耳返！”烟烟罗的声音从一片嘈杂中穿过来，把鬼切从角落里揪出来。

鬼切一边应声，一边站起来，却还低着头手指在聊天界面飞速打字：源赖光，你那边怎么样，忙完了吗？

才摁灭屏幕把手机随手丢进外套口袋里，工作人员就跑过来把为了这次演唱会专门定制的耳返塞进鬼切手里，鬼切走上台，看着暂时还是空空荡荡的live house，拿起话筒试了试音：“喂喂？......你好，把声音再调高0.5......嗯嗯，对......好了，就这样。”

回到后台的路上，鬼切突然问跟着他补妆的化妆师：“还有多久？”

“啊？”专心给鬼切做最后调整的化妆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跟在旁边的妖狐倒是接上话：“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怎么？生日主角紧张了？”妖狐一边说着一边一伸手就把胳膊勾在了鬼切脖子上，打断了化妆师的工作同时还冲化妆师眨了眨一边眼睛，搞得化妆师顿时也没了脾气。

烟烟罗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紧张两个字，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这个今天一直觉得有一点不对劲的小孩，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有关紧张的东西，但还是拍了拍鬼切肩膀，“没事，虽然今晚是你的专场，但我们都在。”

鬼切掏出手机，看到刚刚锁屏前就停留在和源赖光的聊天界面上的最近发言还是只有自己的那条，皱了皱眉，再一次摁了锁屏，心想：我知道你们都在，可是还有一个人，今天我也想要他在。

 

今天凌晨源赖光送鬼切礼物的时候，鬼切纠结了一下还是“顺便”问源赖光要不要来他的生日演唱会——这是持续了几年的传统了，在鬼切生日这天，他的粉丝会来陪他一起过生日，但鬼切担心纠结摇滚乐的live house氛围源赖光会不喜欢。果不其然，在鬼切问出口后，源赖光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开始低头沉思。很快，鬼切想要放弃，开口给源赖光找台阶下：“现场很乱，你不适合，还是算了吧。”只是语气中多少带有一点赌气的意味在。

源赖光好笑地看了一眼鬼切，一把揉上了鬼切那头白毛：“我可能会晚一点。今天晚上有个饭局，要定的合同很重要，我尽量快一点，那边完事了我就赶过来，好吗？”

鬼切一把抓住在自己头上那只像撸猫一样的手甩下来，“哼。”

可是看看他和源赖光的聊天界面上，源赖光除了在五点半出现了一下，之后都和消失了一样。

前场传来的喧闹声越来越大，生日会就快要开始了，鬼切用鼻子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去找到助理：“我给你的那场票随身带着，一会儿我上去了别只注意着舞台，留意点你的手机。”

“啊？好...”助理还一头雾水，那边酒吞就从候场通道探出头来，“鬼切！磨蹭什么呢？马上上台了！”

是的，前场的喧闹声已经逐渐安静下来了，舞台上的灯光也全部熄灭，一切都准备就绪等着鬼切出场了，鬼切最后一次解锁自己的手机，给源赖光发信息：“我上台了，你来了联系我助理，让他带你到VIP区。”点击了发送就把手机丢给助理保管了

之后走在候场通道时鬼切才想起来，源赖光身为自己顶顶头上司，如果来了还能被VIP区拦住不成？可是手机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真是......多此一举啊。

“算了，开枪没有回头路。”

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源赖光今天凌晨刚刚送他的，也是鬼切目前唯一拥有的来自源赖光的生日礼物。倒不是源赖光之前没送过，大的如吉他、汽车，小的如耳钉、手机，源赖光没少送，但总会在后来因为一些争吵（鬼切定义的）而被鬼切愤而丢掉。

等到站在舞台下，鬼切把这些杂念统统暂时抛掷脑后，在黑暗中在跟队友交换一下眼神，点点头，下一秒，开场节奏鼓点瞬间爆发出来——

“Are——you——ready？”

随着鬼切的声音，舞台的灯光逐一点亮，最亮的一束追光打在鬼切身上，在场的观众看到鬼切从舞台后方走来，台下的尖叫声、呐喊声几乎掀翻屋顶，不过鬼切并没有因为台下观众们的情绪打乱节奏，在鬼切的歌声下一次跟着节奏进入的时候，全场纷纷安静下来，全部的人的心脏都被系在了舞台上传来的歌声里。

《See You In Hell Tonight》,每年生日会前乐队官方号上都会发起投票，让大家来投票本年生日会的开场曲时哪一个，而《See You In Hell Tonight》就是那个每年都被粉丝们投出来的开场曲，几乎已经形成了一个传统。

依然开场即巅峰，鬼切的最后一个音落下，台下再一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不过这次，有心的粉丝发现，最后一句，鬼切唱的是“see you here”而非“there”，可是两者发音放在歌里的差距极小，听出来的一些人也不敢确定。但是，今天所有人都看到鬼切那个炫酷的麦克上的金属装饰换了新的，比以往那个暗金色在灯光下折射出更绚烂的色彩，虽然不太符合鬼切以往又酷又叛逆的形象，但是！握着五彩麦克唱歌的鬼切分明更可爱了！熟悉鬼切的观众也知道，平日里的鬼切很少有他在舞台上的造型那样看起来不好惹，不过，这也是第一次！鬼切在公众面前展示出这样风格的形象。

鬼切在台上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源赖光还没来，不然他一定会听出来最后一句歌词的改动，然后在离他最近的台下用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另一边源赖光正在和合作伙伴友好交流，但谈合作条款的时候节奏明显加紧了很多，搞得坐在对面的老总一顿饭下来，饭都没顾上吃两口，更别提和源赖光喝酒了，一瓶酒自从上了桌就再也没动过。不过好在双方意向都很明确，之前的交流也没什么分歧，今天就是当面把细节敲定下来，不然对面肯定会以为是源氏集团的什么速攻策略。

七点半，源赖光摆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一下，锁屏上显示着又有一条来自鬼切的未读信息。看看时间想到鬼切就要上场了，新装饰的麦克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想到这里，源赖光嘴角弯了弯。

然后歉意地举起自己的酒杯喝干净，温和问道：“不好意思秦先生，既然合同内容和后续合作没有问题了，我可以先走一步吗？家属有急事。”

对方送走了源赖光才想起来，根据所有信息来源，源赖光没有妻女，父母兄弟也都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火灾去世了，唯一的亲属爷爷目前正在在国外快乐养老，所以——源赖光那个有急事的家属是谁？

这边源赖光一坐上车就打开手机点开了来自鬼切的未读消息，看到鬼切的留言，虽然知道鬼切已经上了台收不到消息，但想了想还是回了一个“好”。

 

接下来的节目如鬼切所计划的，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乐队的part结束后，鬼切到后场换下一身衣服，妖狐还抱着他那骚包的吉他就直接跟进了鬼切的化妆间，靠坐在化妆台上：“你看我们大家都这么卖力来帮你表演，今天晚上可得请我们吃顿好的。”

鬼切把那件缀满金属钉的皮衣脱下来，毫不犹豫地点头：“不行，今天有事。”

“啊？今天你还有什么事？有小姐姐约你烛光晚餐？”妖狐不解，明明之前鬼切生日会后都是和大家一起出去吃饭的啊。

“不是。”回答的时候鬼切已经换好了新的衣服，牛仔外套加工装裤，抱了早已准备好的自己那把电吉他，一个字没说就把妖狐扔在化妆间里走了。

还靠在化妆台上的妖狐看着鬼切冷漠的背影，吹了声口哨，肯定地点点头：“有秘密！”

下半场都是鬼切单人的表演了，鬼切再一次走上舞台扫视了一下舞台前方的位置，仍然没看到那头标志性的银发，以及讨打的红色挑染。目之所及都是红色的灯牌，连成一篇红色的海洋。

看吧，源赖光，有这么多人喜欢着我。

这样的我。

后续的演出乐队其他人不需要上台，正好方便妖狐在后台把他的发现告诉烟烟罗和酒吞并亲自编了十种以鬼切为主角的故事。

在妖狐正要发表他的第十一种猜测的时候，前台鬼切的表演也接近了尾声。鬼切放下手里的吉他，走到舞台另一侧，随着灯光亮起，众人才发现那里放着一架钢琴。

鬼切要弹钢琴？虽说音乐是相通的，但鬼切出道以来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一毫他会弹钢琴！

在全场的惊讶声中，鬼切凑到话筒旁边开口：“最后一首，前段时间刚创作完成，还没有起好名字，希望在今晚第一次带给大家。”

说罢，在全场期待的目光下鬼切坐到琴凳上，抬手，然后缓缓放到琴键上。清冽的声音从鬼切指尖传出来，一波一波推向台下，流向远方，有点温柔，像今晚的月光，又不那么温柔，让人不想醉，想站起来，去奔向远方。

起手抬手间，鬼切的下一个音重重落下，音乐顿时转了个弯，仿若拐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外面是光怪陆离的，而内中似乎还有两个灵魂在撕扯、在争吵、在追逐，有汹涌的海浪，有愤怒的风。

台下有人听懂了，也有人没有，但鬼切此刻并不关注那些，此时此刻的他像自己世界的武士，以最纯粹的状态来演奏。钢琴曲到最终也没有归于平静温婉，但又和前面的狂乱不同，他依然强烈，但比任何都要坚定。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四座俱寂，鬼切重新拿起话筒问在场观众：“好听吗？”

回应他的事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好听！”

瞟了一眼VIP区，还是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鬼切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心想没有在场最好，有些话虽然准备了好久，但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可能还是会紧张，就这样讲出来吧，反正他下定的决心这一次也绝不会变，那个人肯定能听到的。

“这首歌的前一半，其实在十年前就写好了，是另一个人和我一起写的。”

话音刚落，台下的粉丝就炸了锅。“天哪！十年前！原来鬼切最初是弹钢琴的吗？”“他说是合作写的呢！是和现在乐队的人吗？”“不是吧？之前采访不是说他们是组乐队的时候才认识吗？十年前，鬼切还没做乐队呢！”“那是谁啊？”“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喽！不过为什么只做了一一半啊。”

鬼切并没有过多地留时间给各种猜测，而是继续往下说，“今天我独自把这首歌补完了，灵感就是我的个人经历。一直以来总有人问我的感情状况，有没有另一半。今天我想要告诉你们，我现在有了，并且他就是这首曲子的另一位作者。”

“如果这首曲子取好了名字，就会发布，到时候我会把我和他的名字一起写到作者那里。”

“这枚戒指，是他送我的礼物，我不确定以后我还会不会因为各种情况弄丢弄坏他的礼物，但我唯一确定的是我会拉紧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下去。”

鬼切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强大。

透过演唱会的屏幕，将爱意说给了全世界听。

 

和粉丝道别，走下舞台，没有顾上旁边三分震惊七分八卦的酒吞他们，先抓住助理的手问：“源赖光人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助理还沉浸在鬼切刚刚在台上公然表白的震撼中，别人可以不知道，但他是离得最近，知道的最多的那个啊！那个人就是源赖光啊！他们的顶头老板！只胡乱答道：“源总来的时候已经后半场了，刚刚你说的他都听到了，粉丝现在都在前场，根本出不去，太不安全了，我就让他从后门走先上车了。”

鬼切一愣，原来源赖光来了？那他怎么没看到，心思一动就要往外走，助理看到赶忙大喊：“等等！走小门！你现在走前面出去肯定会出事啊！”

 

从酒店出来的源赖光一坐进车里，就吩咐司机开到鬼切的演唱会。路上还要半个小时，可能去了都耽误了大半了，但既然答应了鬼切，源赖光就一定会到。

到了会场门口，在场外就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看来鬼切的演唱会一切都顺利。在场外源赖光拿出手机，想了一秒还是拨通了鬼切助理的电话。

“喂？我是源赖光。”

对面的助理瞬间恭敬起来，“总裁好，我是鬼切的助理，请问有什么事吗？”

源赖光轻笑一声：“不是鬼切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吗？怎么他没提前告诉你吗？”

这一次对面沉默了好久，显然是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鬼切让他留票是给源赖光？源赖光真的来了？终于回过神来的助理对着话筒赶忙说道：“我马上出来！您稍等我一下！”

小跑出来的助理一眼就找到了源赖光，由于现场声音太大不得不大喊道：“总裁好，现在人太多，VIP区全是站姐的长枪短炮，挤进去太危险了，我给您在二楼找个位置吧！看得也清楚些！”

二楼的视野确实好，源赖光看着鬼切在台上尽情的表演，节目单上最后一首歌唱完，源赖光甚至在想今天晚上和鬼切去那里吃个晚饭，毕竟刚刚的饭局他也没吃多少，更别说鬼切为了声音状态，表演前都不吃饭。

可是，鬼切为什么还没有退场？

当熟悉的钢琴曲响起时，源赖光愣住了，尘封了那么多年的旋律就这么被鬼切毫无预警的弹了出来，新作的后半部分虽然不是当时他的思路里的那样，但不得不说，现在这样更好。

然后他听到鬼切的陈述。“到时候我会把我和他的名字一起写到作者那里。这枚戒指，是他送我的礼物，我不确定以后我还会不会因为各种情况弄丢弄坏他的礼物，但我唯一确定的是我会拉紧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下去。”

原来鬼切叫他来是为了这个，源赖光如果足够理性，就应该现在拨电话给公司的公关部，来替鬼切处理好这件事势必会引起的巨大影响，但或许是饭局上那杯酒让神经也变得迟缓，源赖光看着鬼切手上的戒指，看着鬼切像小狼狗一样又凶又坚定的眼神。

源赖光笑了，原来鬼切这几天心不在焉还总躲着他是在准备这个。

 

被乐队的其他几个人押着往外走的路上，鬼切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在看到停在门口的保姆车里隐隐约约那道熟悉的身影后，果断抛下了还是一头雾水的队友，飞快地钻进了车里。

可是拉开车门坐进去后，鬼切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台上的勇气没能用到现在。刚刚助理也说了源赖光听到了，他会怎么想？这么不打招呼不管不顾地公开是不是会给源赖光添麻烦？源赖光会生气吗？

不知怎的，鬼切现在就是非常想扭头看一眼源赖光的表情，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扭过头的那一瞬，鬼切撞进了那双温柔的红色眼睛里。“曲子创作得不错。”他听到源赖光这么说。

鬼切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源赖光的反应？他说了那么多，稿子都准备了好几遍，源赖光就说这个？

然后他感到自己垂下的手被拽起来，拉住，五指被分开变成十指相扣的握法，源赖光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他轻轻歪头，咬住了鬼切耳骨上带着的耳环，气息打在鬼切耳朵上惹得鬼切一个激灵，然后听到源赖光说：“我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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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懂音乐会，都是现学现卖，有什么错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改。